林敏柔翻了一个白眼用脚踢了踢不轻不重爱睡不睡你觉得小可以不睡也可以去外面捡干草重新铺一个地方」徐鳳年無言以對這恐怕正是徐北枳跟陳錫亮最大的不同之處陳錫亮做事總是喜歡從細微處入手極少一出招便給人大開大闔大氣魄的感覺晉蘭亭下意識盯著那堆在他看來奇醜無比的風水石突然覺得自己真的不再是當年那個初入京城的雛兒了不敢自稱羽翼已豐但也大致摸清了離陽一朝的潛在脈絡以後只要如齊陽龍所說的「順勢而為」何愁不能青史留名又怎會一輩子都在一座小小的國子監內蟄伏永徽之春那是張首輔和坦坦翁聯手造就的二十餘年太平盛世那麼在自己手上是不是可以打造一個更為宏大的「祥符之春」自己還年輕才三十歲出頭自己只要注重養身之道怎麼都還能活個四十年仕奉兩到三個皇帝絕非妄想等自己到了齊陽龍這個年齡是不是也會有這一幕重演一群王朝內最有希望登頂廟閣的年輕後生站在府邸廳外對自己敬若神明晉蘭亭甚至想到更遠處侍郎巡邊此時還僅是兩遼自己是不是可以走出更大一步在朝議中把「邊境」擴大到西線的北涼以及極南疆域的南唐道其三老人要袁庭山學人屠徐驍是不是意味著先前賜下謚號「武厲」的朝廷在北莽南侵之時開始轉變風向要為徐驍增添一些正史上的美譽若真是如此晉蘭亭就不可在這種時刻繼續與朝廷唱反調起先劍山還有肉眼可見的搖動但晃蕩逐漸幅度減小隨著無止境地一劍加一劍劍山越來越高大也越來越穩固直至整座「山峰」徹底紋絲不動道理是什麼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完說不透嘿但我就是知道」懶洋洋趴在於新郎後背上的綠袍兒狠狠撇嘴道「就算你喜歡說你以為我喜歡聽」